爱在别处,寂寞无所依时便想起这句话。一路上,与他不可能同行。于是我便想逃离。
我幻想行在喧哗或者寂静的远方的路上。淡然地走着,默默地想念他。与爱情无关的想念,与幸福更无关,只是不能不想念,一生其实真的不长,有人对我这样说。是啊!真的不长。短到只是走完一天的路,这一路上唯一的情感便是想念,将他想念,我不放弃,不放弃对他的想念。无论他是不是愿意,可以远走,距离阻隔不了思念,却可以让我不必在纷纷扰扰的迷乱中不可自拔。没有人知道我曾经认识他,更不会有人将他提起。不快乐,可也没有忧伤,形单影只只是一种选择,像漂泊在广袤的大海,对陆地的思念,恒久而热切。
有时会想起他说的话,和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,零碎的一些片段,反复回忆着,把这些情感藏在心里,很不情愿有人窥视,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我愿意,无论怎样,无论他在离我多远的地方,只要他幸福,他怎么会不幸福。
“不要离开我,不要让我找不到你:我记得在暗黑的夜里无曾无望地呢喃害怕他的离去。那些日子真好。或者说年轻真好。我无所顾忌地说出心底的感受。现在,年华还未老去,可我已经说不出,像花朵颓败般无能为力,我看者时光一点一点地老去。携着一颗日渐沧桑的心,在不语里,我比谁都更懂得幸福的含义和珍贵。因为渴望,因为曾经不曾得到。我知道,无论怎么我都不能感动他。不能感动一段沧桑的岁月。他的冷漠一如岁月的老去,真实而无能为力。我无须要求什么,除了一生恒久的想念。我爱他吗?我自己都不知道。也许不爱,也许已经爱到绝望,像得了一场绝症,除了微笑着等待死亡的来临,没有奇迹的发生。那些记忆却真实,相拥的温暖也还记得,我仿佛老了,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怀想自己年轻岁月里最挚爱的人,微笑着,甜美着,也有些怅然,在夕阳下转身。
他的笑容温温的,总让我觉得回家一样的安稳。于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想起他便都是他微笑的样子。直到有一天想不起他的模样,每每想他的时候便成了那一个称呼,转身,只对他的。心不是不疼的,也许他早就厌倦了这个称呼,转身对别人想喊我一般地喊出。终是在岁月里别离的那个人,在他眼中我离去或者死去不会有什么不同吧,他比我年长,人生中的别离早就习惯了吧。
若不能拥有,那么就让我遥望,在心灵能够企及的地方,可以将悲伤隐藏年。若不是偶尔的伤感,我便忘了自己身后不为人知的一场心痛。因为不留痕迹,因为一段岁月的流迹,有一天会怀疑存在的真实,断息的瞬间忽然想起,于是不可抑郁地流泪,仿佛最疼的那个人,无声地哭泣,非要到疲惫,其实这段记忆,这段岁月,没有袁怨,也许因此执著,也许是自私。
梦里转身,转身问昨天的自己可不可以,可不可以忘记,若是忘了,那场心痛不了言喻,还有没落的失望,瞬间空了,冰冷的没有温度,于是便也淡定了。注定要走的路,惟有坚持,这一路,便只有坚持下去了,我说,没有回头的路,没有折中的路,只有这一条,莫管怎么样,要走到底。在路的尽头,许是你会出现,也许终不会,我所遥望的岁月只是最美好的期盼。像一场漫长的等待,支持我的是你终于在我失望低头的刹那蓦然出现的喜悦,生命因了这场坚持或许完美或许苍凉。你若不来,我也不会悲伤流泪,生命在这场等待里丰满,细细回忆,有你想像不到的美。
我迈出了一步,要离你稍微远一些,却向,若此时看你温暖的笑该多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