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,我见到夏的时候是个不安的夏天.
夏坐在广场的台阶,手中夹着早已死去的蝴蝶.对我说,七,你看,你看它的尾巴.
那是一双尖刀尾,是燕尾.
"七,那它一定会飞得很高的."夏说着,语调里传出的只是那些疼痛.
"夏,它死了,谁也无可挽回的."我看着夏,看着这个让人疼痛的孩子,用手撩开那些劣质的长发.
夏高中毕业,一个人去了南方.
夏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,冷漠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陌生人.
她说,
她长大了要去上海.
现在她实现了,这是个不安的城市,有着太多的沉沦.
她每天都用广场的自来水来赶走饥饿,用商场的使用妆.
去一个叫"蓝梦"的酒吧.
大肆的格调,暧昧的味道,都是些疯狂的人群.
夏喜欢在里面不停地穿跃,安静地行走或者奔跑.
那是个固定的座位,是老板给她设置的.
她叫蓝梦.
夏告诉她,你有一双蓝色的眼睛.蓝色,悲伤,颓废与不羁的象征.
蓝梦说夏,你很不安定,这是你唯一寄身的地方.
他们不认识,从第一面起便不再交谈.
酒吧的人都不会去收夏的钱,夏可以在那肆意地生活.
夏总会在广场上不眠,安静地坐着.
月光照在她的脸上,像一只倦曲的幼兽,目光恐惧而可怜.
总是失控地尖叫和哭泣,反反复复,直到疲惫.
像溺爱自己的手指一样溺爱香烟,溺爱不安,溺爱生活.
"七,我把它埋了,让它安静地睡觉."夏坐在墓地的空地,左边是个隆起的土丘.
"夏,回家吧,七带你回去."我拉起夏,安静地问她.
夏笑了,像个孩子.
[未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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