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因為酒精作用,眼中的世界變得更清晰,我的血液興奮,聽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.雨後空氣異樣地清新,乾淨.我飄著長發,拖著白色的紡紗裙,緩緩走在油柏路上.
城市中间樹立著古老的建築,不知何时开始我就發瘋愛上舊的東西,這時,我擡了擡頭看著那個大笨鍾,昏黃的燈光無力地照映著,午夜,12點正.
於是,我的思緒開始迷失.
很久之前,喜歡用刀片割著自己的動脈,看著自己的鮮血一條一條地滲出來,然後再開一條新的,我的頭在發麻,同時,我感覺到自己發熱的耳雜,在煽動.可是卻異常興奮,接著,再割一條.做這種事的時候,常常喜歡把自己藏在陰暗的角落,偶而長時間地發呆,空洞的瞳孔卻可以掉眼淚,滴下來的時候,卻在笑,因着長期低頭長發幾乎遮住整張臉,卻沒有空去撥開,所以一切掩饰如夜。
我想我是可以很好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.
然後,喜欢穿平底鞋,那是我用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另一種方式.人本來就不斷地墮入輪回.幼稚園到老人,老人到幼兒園.厭倦了傷害自己這種無聊的遊戲.也許已經丧失這樣的雅興與力氣.
踏在地板上,如此真實,感覺到突起的小石頭,就算是落满污濁的灰塵,也能表示自己確實活生生地存在.感覺到自己緩緩地閉上眼睛,感覺到自己的長睫毛打在肌膚上,隱約的快感.
隨著腦裏被设定的路線靜靜地走著.偶而睜開眼看看路面,再閉上眼,繼續走,如此循环從小至今,喜歡這樣證明自己的感覺,我愛上這種重複再重復的不倦遊戲.沉默也許真的是一種本領,所以我一直很安靜.
回憶一直無止境地飄泊,環繞了一圈,回到現實.
我還是一樣走,只是這一次,我拎起了我的平底公主鞋,走在一塵不染的油柏路上.沒有目的, 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,也不想知道.這裏的冬夜好像異常冰冷,穿著無袖天藍色絲綢露臍衫,沒有一絲知覺.我的長發裹纏著我,卻撒滿了黑暗,我開始跑,跑,用盡全身力氣地跑.
耳邊隱隱響起讓人沸騰的音樂,我停下腳步,長發在空中劃下了一個美麗的孤度,順著聲音在黑暗中找尋源頭,拉開後門,潛入另一個世界.我大口大口地喘氣,並邁開腳步向這一切靠近.
從頭發與輪廓,我很快發現是唯一的中國人,可是,我喜歡留在那裏,沒有人認識我,我也不認識他們.台上的啡色卷發年青歌手,扯著自己性感的聲線,唱著我聽不懂的歌.旁邊的金色長發男人對我禮貌地一笑,他的鼻子很高.我仍然沒有表情,在昏暗的酒吧裏,燈光一閃一閃地打在他的臉上,我迷惑地看著他,空氣中吐出來的煙,混濁的酒氣息,讓一切突然變得詭異.
再轉頭看看四周.耳邊突然一陣安靜,卻又突然轟然響起.所有的人都像失控似地瘋狂地跳舞.我喜歡在擁擠的人群裏表無表情,如被腐蚀的尸体等待著溃烂,我喜歡在喧騰的世界裏,歇斯底里,拼了命地大叫.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吵雜中那麽地微弱,於是我不停地叫,落淚,直到精疲力盡.
像被魔鬼一直纏繞, 我一直是個瘋狂女子,每時每刻都在呐喊.如果不能讓我在孤獨中死去,
請讓我在轟鬧中滅亡. PS: 献给我唯一的朋友:情
注: 虚构文章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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